When the River Whispers Secrets

凌晨三点的月光把皮卡车的方向盘照得发亮。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幸运硬币——从高中第一次钓到虹鳟就跟着我的银色quarter——这是第217次带着它出征。查图加河的雾气粘在脸上,带着铁锈和松针的混合气息,让我想起上次在这儿遇见亮片被巨型小嘴鲈撕烂的惨案。

涉水靴踩碎薄冰的脆响惊动了对岸的浣熊。我把氟碳线在食指绕了三圈,这习惯总能让我感知最微弱的咬钩。前两小时只有柳条鱼在戏弄拟饵,直到对岸橡树梢突然炸开的蓝鹭群让我后背绷紧——水下肯定有东西在移动。

'该换无铅软虫了?'我自言自语着调整竿尖角度,突然听见右后方传来泼刺声。那绝不是鲈鱼跃出水面的节奏,更像是...有人往河里扔石头?转身时钓线猛地抽搐,竿身弯成惊心动魄的弧线。接下来的搏斗里,我发誓听见了类似小孩咯咯笑的声音。

当那条长着诡异斑纹的野生褐鳟终于入网时,我的涉水裤已经浸到膝盖。它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,鳃盖上有道闪电状伤疤。放流时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,河面忽然卷起带着茉莉花香的风——这味道在深秋的佐治亚山区,可比钓到稀有鳟鱼还要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