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ight Whispers of the Trophy Trout
When the Moonlight Hooked More Than Fish
凌晨三点的码头连海鸥都还在沉睡,我踩着结霜的木板把独木舟推入水中,荧光软饵在月光下泛着幽灵般的绿光。怀俄明州的冰川湖在这个季节藏着迁徙的虹鳟,但真正让我着迷的,是上个月钓友说看见湖心跃起疑似纪录级别大鱼的水花。
桨板划开的涟漪惊碎了倒映的银河。我在去年发现的神秘标点停下,这里交错的水草像水下迷宫。前五竿试探性抛投毫无动静,倒是防寒手套被鱼线摩擦得吱呀作响。‘或许该试试水面系?’对着结雾的呼吸自言自语时,突然瞥见右侧三十米处有鱼尾搅动的磷光。
换上路亚竿的瞬间,指尖传来不同寻常的震颤。当碳素线第三次突然绷紧成直线,肾上腺素让寒冷都消失了——绝不是水草!收线时轮座发出哀鸣,竿身弯成的惊险弧线在月光下宛如银弓。二十分钟后看见那抹宝石蓝的鱼鳍时,我才发现自己的臼齿咬破了嘴唇。
放流时它用尾鳍甩了我满脸冰水,像在嘲笑我手抖得解不开控鱼器。回程看着渐亮的天色,忽然想起背包侧袋那罐始终没打开的啤酒——有些时刻太过珍贵,连庆祝都显得多余。